戎之事?若赵括,尚可叫人闻言而服,如今结社所议,连赵括都不如。”
“更有为搏名者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以至于国朝文风,多有宋时狂癫之意,此非文坛之福。与罗刹国谈判事,陈震知罗刹几何?知罗刹都城与京城远近?知罗刹与蒙古诸部事?知我朝出兵耗费钱财多寡?知我朝为此之战筹备五年?”
“一概不知,便羽扇轻摇,张嘴便是应当如何如何,徒增笑耳。”
兵政府尚书说完,众人也都附议此事。
众人都明白,如果皇帝定下的是“妥协、讨价还价”的调子,那么今天的事,就一句都不能谈具体的变法,而是要直接从灵魂层面上把陈震否决掉:这就是个夸夸其谈、不懂军务、搏名的迂腐之辈。
只有从灵魂层面上否定,才能不讨论具体的变法条款,直接否决这件事——疯子的话,能听吗?
虽然这个疯子其实是刘钰,但没办法,借用的是陈震的“启发”。
事已至此,很明显皇帝是要保刘钰的,那再继续找刘钰的茬,就是不开眼了。
真要是认真争辩其中的任一一条,哪怕最容易反驳的一条,那也是傻子。
具体的一丁点都不能碰。
不能论具体,只能论抽象。
给皇帝一个台阶下,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。
加平章事老臣又道:“兵政府尚书所言大有道理。臣以为,刘守常此番协助齐国公对罗刹谈判,拓土三千里,又拓永宁寺碑、燕然石刻,彰我朝英气,有汉之雄风。拓土之地,更有罗刹城堡,亦可为战功。”
“昔年,张仪戏楚,亦算军功。臣以为,刘守常之功,当可再进一步,授勋护军,封男!”
皇帝对刘钰另有别用,见此时无人出来反对,心道不到二十岁的三品护军、封男爵,你们也真是敢开价。
“此言不妥。一则他还年轻,小小年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