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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想,这道理,或许太宗皇帝能解,只可惜太宗皇帝崩的早,只是提出了许多大义,却还没来得及注经解释。如今解读的,还是那些大儒,各有理解。
这事儿他辩不明白,可对罗刹谈判的事,他是知道的。
本身就是为了两家瓜分蒙古,承认帝位,不过是为了搞好关系,防止攻准噶尔的时候罗刹支持。
很多事还没有完全解决,罗刹使团来京,也是要商定更多的细节。若是非咬着“朝贡”二字,逼罗刹人以外服诸侯来见皇帝,罗刹人自然不肯来。况且,朝中这几年实在没钱,还要攒钱打准噶尔,哪能和罗刹继续死磕下去?
李九思心中暗道,这事可是蹊跷。
知晓谈判细节的人虽不少,可知晓细节的,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键,这些学子居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若说无人挑唆,那可真是见鬼了。
但若说这事只是为了殴打一顿刘钰,似乎不太可能。翼国公是个老王八,平日里能躲就躲,不太可能有人要借机动翼国公。
动刘钰,这是什么意思?一时间也想不通这些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。
这件事他也不好处置,只能道:“这官司我断不得。你们先且都起来,此事我自会奏报于陛下。”
陈震被身边同窗扶了一下,他却不站起来而,而是继续跪在地上。
李九思见陈震年轻,大约也猜到了这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,无奈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陈震连磕了几个头道:“廪生岁贡陈震,人微言轻,然太宗云国人皆可议政,学生有几句话,想一并说了。”
也不等李九思同意,陈震立刻道:“朝中多用武德宫生员为官,然其少读经书,却多学夷狄之学。长期以往,则恐不知圣人之大义。”
“司马温公评王荆公,曰其:天变不足畏、人言不足恤、祖宗不足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