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心情激荡,顺势就要跪下。刘钰耸耸肩,摇了摇头。
“事儿上见吧。感恩之言,不必说了。”
…………
中午十二点。
江面已经基本被“肃清”。
几艘小船从棱堡处划出,残余的哥萨克奋力地划着船。
汉尼拔在就站在第一艘小船上,靠近了那艘探险船后,船上扔下了软梯。
跟随彼得在涅瓦久了,爬海军软梯这样的本事极为娴熟。
顺着软梯爬上去,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用拉丁语发出了问候。
“汉尼拔先生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曾经让汉尼拔感觉到高贵、典雅、文明的拉丁语,此时说不出的刺耳。
惊慌地看着对面,刘钰呲着白牙,正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“是你?”
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短铳。
身旁的馒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,屈起臂弯,用肘子狠狠地砸在了汉尼拔的胃部。
汉尼拔吃痛,弯腰,背后又被馒头重重地砸了一下,彻底站立不住,倒在了甲板上。
倒下的瞬间,船上枪声大坐。
刘钰嘻嘻笑着,冲着身后负责记录军功的经历处执事道:“记上。罗刹王之义子欲抽枪射我,吾之仆馒头忠心护主,将其击倒于地,生擒之。”
随后,拉着汉尼拔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,让人架着汉尼拔的胳膊,走到了硝烟弥漫的甲板上。
水面上,被突袭的残余罗刹人根本没法反击,或是跳水逃命,或者在绝望希望又绝望后彻底崩溃,举手投降。
江面烟波浩渺,广阔不见俟岸,硝烟随风,平添一分气度。
两个士兵架着汉尼拔,刘钰意气风发。
将那顶瑞典大副的帽子扔到一边,跪坐于地,让馒头在身后帮他扎起头发,戴上武士皮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