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着我当人质,用我劫商队的过错当价码,让我爹用现在的官位甚至是命,和他一起赌一场。
既是要端那个罗刹人的城堡,这点人肯定不够用。
肯定要动用翰朵里卫的府兵,然而刘钰是没有资格调动的,调动了也没有人听,只有自己的爹说话才好使。
一瞬间,杜锋之前对世界仅存的那么点美好的幻想,全部崩塌了。
虽然之前也不咋地,但至少漆黑的天空还有几颗星星。
似乎勋贵出身能吃苦、什么都懂一些、不轻视底层士兵的刘钰,还像是颗黑夜里亮晶晶的星星。
现在嘛,那颗亮晶晶的星星也蒙上了一层黑布。黑的叫杜锋不忍直视。
见两人都盯着他,无奈苦笑许久道:“我愿意干。想必我父亲为了我,也愿意干。”
刘钰听杜锋提到了“父亲”,显然这小子很“上道”,宽慰道:“你且放心。我做事,向来谋而后定。我家里几世的公爵都敢拿去赌这一场,你怕什么?”
杜锋没再说什么,也很识趣地没有去问刘钰具体该怎么办。
之后的几天,刘钰整理了一下自己绘制的地图,又把从白令手里抢来的那些仔细对照后,重新画了几份。
连带着这一次顺着黑龙江而下的考察报告、各个部落对罗刹的不满、希望朝贡换取保护等内容,揉在一起写了第二封奏折。
这一封奏折比上一次的字要多得多,夹带着七八张地图。
这关系到战后齐国公和罗刹人的谈判,他也不敢耽搁。派了三个人先行回去,沿着驿站把这奏折送回去,自己则带着人在后面慢慢的前进。
…………
第二封奏折出发的时候,皇帝李淦并没有在京城。
銮驾已然出了山海关,快要到铁岭了。
对外宣称的,并不是去打仗,而是去接受蒙古诸部的朝觐。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