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被杀了都不知道复仇的傻狗吓的,笑了笑遮掩过去。
那三门炮也被他带着人抬了过来,刘钰踢了两脚,啧啧两声微微摇头。
口径太小,也没野战炮架,估计是瑞典淘汰下来的皮革炮?
杜锋想着刘钰之前关于“臭棋篓子下棋”的吐槽,杜锋有些不太明白,问道:“大人,罗刹人也是用的轻便的火炮。如此说,罗刹人也是和臭棋篓子下棋下多了?”
刘钰嘿了一声,苦笑道:“这哪里是罗刹的五营精锐,不过是些开边的府兵。罗刹人在西边,一起下棋的可不是臭棋篓子。”
“大人说,和西南土司作战的经验,多配无炮架的轻炮,不但不足取,反而有害。可是大人,国朝所患者,一是西北、二是西南土司,三便是罗刹国了。其余如朝鲜等,皆孝子也。以大人所说,罗刹人在西边和高手下棋,不会太臭。可问题是国朝在这边,也无棋手对垒啊。大人可曾听过屠龙术之说?即便学会了屠龙术,无龙可用,岂非白学?”
刘钰叹道:“说的就是啊。暂时无龙可屠,可有恶龙已经长大,早晚要飞过来的。如今无龙,朝中估计难有学习之心;等到恶龙飞来,再学哪里还来得及?我所有忧者,就在于此。”
杜锋见刘钰忧心忡忡,心头也有几分敬佩。
转念又想,范仲淹可以说“处庙堂之高则忧”的话,那人家是宰相。这刘大人倒是多少也能这么说,人家的爹是国公,我如今不过是个白身,想这么多干嘛?
朝中大臣多言: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喊的倒是响,可我在翰朵里卫城住了十几年,也不曾见过一个大臣之子主动来这种地方。
杜锋还未长大,总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叛逆。又亲身经历过被那些雪橇犬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”的事,总觉得刘钰是不是也是危言耸听?
那西夷人,不会就像那些雪橇犬一样吧?
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