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无这些人的翻译,满篇“陡斯”之类的怪词,想来也难发展,实在难想共济会那群人怎么想的。
他说的言简意赅,通俗易懂,想说的关键是最后那句徐光启的预言。
李淦是个知兵的人,略微一想,就全然明白了刘钰的意思。
但李淦并不在乎徐光启的预言,真正说到他心坎里的,反倒是刘钰说的第五点。
即便兵不识将、将不识兵,兵将分离,亦可发挥出战力。
兵将分离,亦可一战。这正是无数皇帝想要解决的问题。
如今西北还有边患,这变革可以尝试。
即便用不到西北战场,若真能做到“兵不知将、将不知兵、五大营随意轮换,战力不减”,那对于皇权就是天大的好事。
既不用担心如宋时战斗力不足,也不用担心如唐末明末军头作乱,还不用老琢磨着怎么控制削弱老勋贵们在军中的影响力。
细细一想,倒也可以想通。
花队变纯队,阵法变化肯定是少了,听起来起来打法很呆板,也的确可以做到即便兵不识将、将不识兵就能用。
问题是,这到底是刘钰的空想?
还是真的可以如此?
大顺没和西方诸国打过大仗,更没有近距离观摩过这种战术是否可用,只凭一个孩子的想象、亦或可能只是道听途说,真的能行?
这人到底真有孙白之才?
还是赵括马谡?
想着之前的一个决定,李淦心想这倒是个机会。
本来只想着这孩子算是勋贵子弟里能用的,正要让他去东北历练一番。
既算是历练,也因为这事需要一个信得过的、西学学的通透的。
拓永宁寺碑文,这倒不难。
难的是领着一些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兵政府职方司的西法党小人物,去测绘边疆舆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