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也是人高马大,略微有些胖,可也还没那么离谱,很是壮实。
穿一件青色纱衫,手里装模作样地打着一把纸扇,微有些胖的脸上满是汗珠。
“守常兄,既来了,就要先恕罪则个。”
这酒还没喝,饭还没吃,田平先来一句恕罪则个,叫刘钰一头的雾水。好在他还知道“守常”是自己的表字,不至于对方叫个守常以为是在喊别人。
他来之前,心里就装着心事。
见了田平也不好再闷着脸,只好堆出笑道:“恕的什么罪啊?平日里喝酒的时候,你起来了兴致,赤膊也曾赤过,那时候都不叫恕罪,今日恕的什么罪?”
这田平是个性情中人,喝大了的时候,什么彪事都做过。
回忆着以往自己说话的语气和熟人调侃的方式,刘钰熟练地模仿了一下自己平日的语调。
听刘钰这么一说,田平哈哈一笑,拉着刘钰的手一起进了门。
刚进门,田平就笑道:“守常兄,今日呢,确实是请你来吃酒的。这话不假。但是呢,吃酒之前,还有另一件事。民间坊间道:要吃酒先卖力气……嘿嘿,今日得请守常兄先卖卖力气了。”
这话说的刘钰云里雾里的,奇道:“到底什么事,神神秘秘的?”
“守常兄平日素好西学,京城皆知。今日这事,便是与此有关。”
一听这个,刘钰心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果然和福建节度使的那封奏折有关,这田平也爱打哑谜,还说什么福建节度使送来的平和抛……
平和抛是啥玩意啊?刘钰哪知道,倒是就注意到了“福建节度使”这五个字。
他也不动声色,故意一甩手,苦笑道:“休提西学二字。我今日刚刚被父亲说教了一番。西学西学,坑我不浅呐!”
田平一听刘钰这样说,便压低声音道:“可是因为福建节度使今日朝会奏折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