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得无趣,渐渐的也就不哭了,只是红着眼睛问陆萧元:“你打算让云家在府上住几时?大夫说我这病禁不得气,那云老太太一次次的上门挑衅,怕是奔着要我命来的。再不把他们赶走,吾命休矣。”
陆萧元终于有了反应,却是说:“母亲言重了。都是相识几十年的亲戚,云老夫人再怎样也不会故意来气您,更不会奔着要您的命来。云家百年书香,这点礼节和分寸还是有的。”
“你不信?萧元,你是被那云家人蛊惑了不成?怎的句句向着他们说话?我才是你的亲娘,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我这到老了享不着儿子的福,还要受她的气?
还有那云婉儿,我还没有问你呢,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难不成真要再娶个云家的女子进门?萧元,那云婉儿可是云华裳的亲侄女,你们两个差着辈分呢!”
陆萧元深吸了一口气,耐着性子道:“她是华裳的侄女,却不是我的侄女。辈分一说根本没什么所谓,且不说这个。只说母亲刚刚说,享不着儿子的福,这话儿子却是听不明白了。
难不成母亲如今住的宅子,过的日子是别人给的?
儿子说句不好听的,若非我十年寒窗,我们陆家如何能从山里走到京城?
若非我官居一品,那娄家又如何在古县与陆家平起平坐?
儿子的福您不是没享着,且不只您享着了,您的娘家也享着了。”
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我是你娘,你孝敬我是应该的!但你孝敬云家老太太却是不应该!云华裳说到底也不是你正经的妻,她就是个妾。妾的娘家是不被夫家承认的,你都多余称她一声岳母大人,更用不着管她叫娘。如今倒好,你不但给云家脸面,还纵着他们霸占府邸,踩到我的头上来,你可真是孝顺啊!
萧元,老身今日就把话放在这儿。
你娶谁当正妻都行,就是不能娶那云婉儿。
她不但不能做我陆家正室,就是个妾,她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