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萧元不再说话了,陆弘文眼见场面僵住,赶紧就道:“父亲,都是儿子的错,父亲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与祖母生出隔阂。牌位入祠堂这件事情,儿子再也不提就是了。”
说完,还冲着陆辞秋揖了揖手,“二妹妹,方才多有得罪,还望二妹妹不要往心里去。为兄常年在外,家中事知之甚少,方才祖母所说之事确是头一次听说,故而先前才提了无理请求,这些都不是成心的,请妹妹一定原谅则个。另外关于母亲之事,我亦不知她在家中做过什么,如果有对不住妹妹的地方,我也向妹妹道歉。
现如今人已经不在了,但望妹妹能不计前嫌,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。”
陆萧元又拍了拍桌子,这次力道轻了许多,“这才像是一家人该说的话!阿秋你听听你哥哥是怎么说的,你觉不觉得惭愧?
还有你那个娘,她从前要是能有这样的肚量,也不至于闹成这样。”
陆辞秋眯起眼睛,她觉得这个爹太不要脸了。今日月夕,她已经尽可能的压着火气,不想当着罗家人的面闹得太不好看。但这个爹没有下限得寸进尺,她又岂能忍着?
于是搁下碗筷,一桌美味再不愿多动一口,人也靠向椅背,双臂环抱在身前,眯着眼睛向陆萧元看去——“父亲口中的肚量指的是什么?我母亲又与你闹成哪样了?”
陆荣轩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句:“依稀记得,从前一直都是父亲去找母亲闹。父亲不来时我们安安静静的,父亲一来就鸡飞狗跳。”就完就往陆萧宇怀里钻。
陆萧宇把小孩抱住,一边拍着头一边说:“不怕不怕,二叔护着你。”
陆辞秋的话又在继续:“我母亲是死在战场上的,难不成父亲说的肚量,是让她去原谅怀北人?不去给亲人报仇了?父亲为何如此向着怀北?你可是南岳人啊!为何向着怀北?”
“你闭嘴!”陆萧元气得直哆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