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老夫人笑呵呵地说:“我老婆子一言九鼎,说什么就是什么。别说给出去八成,皇家就是要罗家八成财产,罗家也是毫不犹豫就能给出去的。”
她说到这里,面上的笑容终于平静下来,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,气氛终于凝重下来。
罗老夫人说:“罗家是皇家养的钱袋子,是皇家赚钱的工具。或许罗家初代经商的先祖没有想明白这个理,但是到了我们这一代,却是没有什么可不明白的了。
这也就是南岳自开国以来国库没有空过,但凡朝廷揭不开锅,罗家都活不到现在。
我们时刻准备着被皇家搬空财富,心里也想过皇家来把钱袋子取走时,用的是什么法子。是找个理由抄了罗家,一个活口不留,还是只取钱不取人,留着我们继续赚银子。
后者还好,全家人还有条活路,若是前者,那就是灭族大祸。
阿秋啊,不瞒你说,这件事情对于罗家来讲,如鲠在喉。我们看似有大把的钱财,过着如意的日子,但实际上除了不懂事的小辈以外,其余人没有一个能睡上个好觉。我这几十年时常都会在睡梦里被惊醒过来,做的全都是满门抄斩的噩梦。
有时候想想啊,就觉得当初嫁到罗家来是不是嫁错了?我娘家也是商户,生意做得虽没有罗家大,但是在欢州城也算可以的。我一个不愁吃不愁喝的千金大小姐,嫁到谁家不是当家做主,何苦来罗家担惊受怕?但是回头再看看膝下这些孩子,就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。
只是心疼这些孩子,怕他们到最后都被家族给拖累了。”
罗老夫人往脸上抹了一把,鼻子倒是酸的,眼泪却流不出来。
她苦笑,“人不服老真是不行,眼泪都没有了。阿秋啊,有些事老婆子我心里明白,有些话咱们也不方便在这里多说。总归你对罗家的大恩,罗家上上下下都记在心上了。今后不管是生意上的事还是家里的事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