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更别提大量消耗掉的药材与耗材。”
陆辞秋问罗氏:“若纺织的生意做起来,能不能补了这个缺?”
罗氏立即点头,“能!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,肯定能。但是这个生意也像我说的那样,要慎重。因为它一定会改变南岳国现有的商业格局,即使是罗家挑头,涉及到每一个环节的最终利益,也都要重新分配。
人就是这样,从前的老规矩用习惯了,一下子让他们改肯定是不好改的。
罗家依然可以收了市面上现存的所有布料,但一天一匹还是两天一匹,都比我之前想的三四天一匹提升太多了,畜牧要增加,棉花要多种,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三天一匹我们要多买万亩地,那一天一匹就得再翻三倍,甚至还不止。
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人和地种棉花,其它的种植就要相对减少。
如果人们看准了这块利益,势必会有人将自家种粮食或种果树的地改成种棉花。
也一定会有人不再养鸡养鸭,改养羊和兔子。
如此一来,粮食减产,蛋类禽类减产,价格就又涨上来了。
衣食住行,我们管好了衣,却是在牺牲食的前提下去管的。
穿不上新衣还能穿旧衣,可是吃不上饭却是要饿死人了。”
陆辞秋懂了,她先前还是想少了。她只想到纺织机一经改造,布料的价格会大幅下降,对布商会有很大的冲击。特别是对那些布料存货多的布商,冲击是最大的。
但是明显罗氏比她想得深了一层。
陆辞秋微微垂头,开始思索解决方案。
纺织机一定是要改造的,一来怀北已经开了先河,南岳一步落下就要步步落下,再不追就来不及了。
二来有问题要解决问题,而不是直接放弃。
她觉得对于罗氏所说的这些,其实也不是没有应对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