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可惜了。”
陆辞秋想着记忆中裴卿的模样,想着她身穿战甲手持长鞭冲入敌军中的场面,忽然有一种冲动,她也想像裴卿一样上阵杀敌,想一路冲进怀北,拧着那怀北将军的脑袋问一问,北地的布防图,究竟是怎么被他们盗取的。
“望京城外,十一殿下的兵就这些吗?”她问周安,“还有没有其他的?我给这边的将士发了东西,却不能厚此薄彼,忘了其他的人。”
周安说:“城南还有十万兵马,加上这边的四万五千人,就是将军在京郊所有的兵。
这边的兵都是为京城准备的,即使轮换着拉到战场上去,也是为了磨练和提升他们。
边关固然重要,京城更是重中之重,所以这些兵其实也都是精兵,即使是没能通过练兵点将被留下来的,比起其他将军手底下的兵马,他们也是排在前列的。”
“你们将军手底下就只有这些兵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周安失笑,随着将士们呼喝声提高,他的声音也跟着扬大了些,“我们将军手底下有七十万大军,全部镇守在南边,与北地裴老将军遥遥相对。南地驻军十年,疆土扩了六座城池,这是咱们将军的战绩,也是我们南大营的骄傲!”
他说到南大营时,高高地仰起头。在那一刻,连陆辞秋都有跟着他一起骄傲的冲动。
她直到今日才知,原来南岳国的最南边是燕千绝驻守的。他们管那里叫南大营,有七十万人马。
七十万人马啊!一个才十八岁的年轻人,就手握七十万大军。再加上京郊这十几万,燕千绝的整个少年时期几乎就都搭在了军营里。
她有点心疼他,如此拼命,朝廷里却被冯家和孝谨皇贵妃运作着,将太子之位给了孝谨皇贵妃的孩子。
凭什么?
演武场上,步兵退后,骑兵上场。
马踏尘土,黄沙飞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