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安二话不说转身就跑,连右相家车厢里传出一声“且慢”都没听见。
陆辞秋也不打算让冬安且慢,她说过了,给你脸的时候你不要脸,那就不必再客气。
昨晚燕千绝才说过,望京府尹能听他的,那她还客气什么?
契约,总得行使起来才算有效。
陆辞秋勾着唇角看向右相家的车厢,只见车夫将车厢帘子掀开,同时还冲着里头的人说:“老爷,别听她们瞎诈唬,望京府尹有多闲,能管这事儿?”
陆辞秋当时就道:“一方官员护一方水土,若是身为父母官,连管辖范围内的百姓当街被恶意中伤都不管,那这件事情就得到朝廷去说一说了。或许我可以请我的父亲上个折子,将这件事情说与皇上听听。”
那车夫也笑了,“真以为皇上会给你爹面子?”
陆芳华凑近陆辞秋的耳边,小声说:“咱家那位左相,如今都混到这种地步了?连个车夫都瞧不起他?那他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嘚瑟个什么劲儿啊?”
陆辞秋点点头,声音很大:“是啊,连个车夫都能当街非议当朝正一品大员,可见这都是跟主家学的。右相大人,您说是不是?”
车厢里坐着的正是当朝右相,沈纪初。
起初他听说撞了陆家的马车还没太当回事,因为他一向与陆萧元不睦,左右丞相在朝堂上都能打起来,他还怕在街上遇着陆家的人?
又听闻撞出来的是四小姐,便知那是陆家二房的孩子,他就更没往心里去了。
却没想到刚刚陆辞秋吩咐丫鬟去报官,提到的却是陆家二小姐。
他这才重视起来,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。
可再后悔他也是右相,官位摆在那里,总不能当街向一个小姑娘低头。
再者,陆辞秋说话咄咄逼人,他现在就是想低头,也没有那个余地了。
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