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折腾,真是不想活了。”
燕千绝的确伤得很重,实话实说,他现在每动一下都要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。
身体一直都在发热,以至于他现在看眼前这个小姑娘都有些重影。
但这并不影响他觉得这姑娘有趣,说话虽然硬邦邦的,但责备的同时似乎又有些埋怨的语气,像是在怪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他也不怎么的,竟在陆辞秋的埋怨下觉得有些理亏,微低了头说:“裴老夫人不在了,留在北地更是死路一条,还不如回京,到太医院碰碰运气。”
陆辞秋听他提起裴家,便问道:“北地这一战,到底有多惨烈?”
燕千绝告诉她:“因为布防图被偷,所以敌人知道我军一切软肋。
我走得急,且为了快些赶往北地,故而没有从京郊大营点兵。只带了一千轻骑北上,其余将士都是在北地营里现点的。
北地的将士没有跟过我,不熟悉我的阵法,我们也根本没有时间布阵演练,所以仗打得十分艰难。”
他说到这里,停了一下,半晌才道:“抱歉,我实在是没来得及把你外祖一家救下来,就连你母亲,我都只是看到了她倒下的背影。
待我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那处时,尸体早已被踏入黄土,分不清楚谁是谁了。”
他说到这里,许是又想到当时情景,也可能是觉得当着陆辞秋的面说这些话太过残忍,便停了下来,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
陆辞秋却问他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?后来我捡回她的鞭子,又从她倒下的地方捧了一捧土,在北地做了一只坟冢。
裴家祖坟在那边,比起陆家,那位夫人应该更愿意跟裴家人葬在一处吧!”
陆辞秋抬头看他,从他眼里看出不加掩饰的真诚。
心便又软了软,“连外人都瞧得出她不愿意葬进陆家祖坟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