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和我说,京城,离不开他们,我很好奇,好奇他们发现京城可以离开他们时,他们的表情。”
楚擎露出了森然的表情:“我更好奇,好奇当有一天,章松陵成为阶下囚,跪倒在千骑营地牢中,绿珠走上前,狠狠抽他耳光时,将他抽的面目全非时,章大人,又是什么表情,不,她不叫绿珠…”
楚擎转过头,看向福三:“他叫…”
“少爷,她叫倚红。”
“不,不不不,她的真名,挺傻,挺傻的一个名字。”
福三摇了摇头:“小的不知。”
楚擎很失望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很想记起绿珠的名字,说不上缘由。
他只期望有朝一日,当没尊严的绿珠变成那个有名字的女人时,重获被这个世道剥夺的尊严。
“那便除。”马睿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说道:“除,老夫与你同除,同杀。”
“多谢马大人。”
“夜了,楚大人回去歇息吧。”
楚擎叹了口气,他还想说些什么,一肚子的话想说,却一句都说不出来。
“马大人早些歇息了,我回去了。”
楚擎终究还是站起了身,马睿亲自相送。
情绪的尽头,不是脏话,不是发泄,而是沉默。
来马府,显得有些莫名其妙,楚擎更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可马睿听懂了,理解楚擎的莫名其妙,也听懂了莫名其妙,人,谁又不莫名其妙的。
礼部尚书,莫名其妙的在府中宣淫。
卑贱的商贾,莫名其妙的以为他们掌控着京中百姓的命运。
千骑营副统领,莫名其妙的的愤怒着。
人们总是对应该习以为常的事莫名其妙,对应该莫名其妙的事情习以为常。
扶老太太过马路,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