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之中,哪怕是入城收买人心,亦是数百王府护卫随行。”
陈言给江月生倒了杯茶,继续说道:“倘若只是刺杀吴王,虽非易事,却不无可能,谋划得当,亦可全身而退,可真要是这么做了,四哥必会大失人心。”
江月生呷了口茶,微微叹了口气:“吴王当真是好计谋,害天下人,富封地之民,经营涠江以南,如铁板一块,若不尽早斩草除根,迟早会行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“是啊,四哥终究是心软,年前,就不应放昌承恪离京。”
提及到天子,江月生也不好随意评论,那是陈言的四哥,也不是他四哥。
“吴王之事,暂且不谈,不是一朝一夕便可解决的。”
陈言放下茶杯,提起了另外一件事:“刚刚入宫,四哥又交代了一番,关于查税之事,户部卫大人,倒是提出了章程,可多是老生常谈之语,无外乎对照账目,派遣户部关于下到各州进行对比,或到了税季增派人手多番核查点验,并用重刑惩治以儆效尤。”
江月生苦笑连连:“怕是效果微乎其微,各州府地方官员,官官相护,贪墨银两何止万贯,查验了数额,反倒是会令那些豪族狗急跳墙。”
“是啊,四哥也是多有担忧,正因如此,顾虑重重,担忧重重,想要一改税事弊端,任重道远。”
“对了,前几日,楚大人倒是提及过此事。”江月生面色带着几分困惑之色:“只是末将亦不懂楚大人是何意。”
陈言来了兴趣:“事关税事?”
“应是如此,楚大人去京中商铺索要米粮时,总会说什么若不给,便查商贾税银,还说有一百种法子将这些商贾收拾的服服帖帖的。”
“百种法子?”
陈言面露思索之色:“商贾上缴税银,虽说只占官税税银三成不到,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,你这么一说,我便回想了起来,在楚府初见他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