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民,不是他楚家固定的庄户,可能刚给流民们找了饭辙,灾期过去了,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,流民们走了,别说身份证了,连暂住证人家都不需要办。
楚擎的闹心,哪怕是悲伤,或是痛苦,永远不会超过三分钟,过了三分钟,就会深深隐藏在心里。
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楚擎站起身,看向福三:“不玩了,走了。”
陈言不解的问道:“封爵如此可喜可贺之事,怎地还走了?”
“封爵,土鳖!”楚擎恨恨的叫道:“这是天子给流民找了个榜一大哥!”
想了想,楚擎一把将石桌上的副统领腰牌抓了回来。
没这副统领的身份,他怕镇不住京中官员,镇不住京中官员,怎么讹他们的钱救济流民。
楚擎气呼呼的带着福三离开了,留下了苦笑不已的陈言和昌贤。
昌贤垮着一张小脸,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说道:“父皇真是小气,明明立了大功,却只是封了个县子。”
“琅琊王此言差矣,陛下自然是有他的考虑,末将倒是有些猜想。”
“是何猜想?”
“李家不过是癣疥之疾,各道税事,还有吴王,这才是陛下心腹大患,陛下并未授意让我将千骑营腰牌收回,想来,是要让楚擎继续以副统领的身份查税事与吴王,如今只是除掉个李家,陛下岂会大肆封赏。”
昌贤恍然大悟,小脸露出了笑容:“原来如此,那便好,以楚师的本事,定会将差事办的妥当,到了那时候,父皇也会封赏楚师的。”
既然谈到了这件事,自然也就聊到了吴王昌承恪的身上,不说二人,单说楚擎和福三,离开了衙署后,溜溜达达走向城外,没有去南郊看流民,而是去北郊,北郊陶家庄子。
楚擎是个习惯妥协的人,对无法反抗的事或是人第一时间妥协,免得自讨苦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