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大人您是刚从宫中出来的吗,不会是去喝酒了吧,就是抓了,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得放了。”
楚擎倒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先不说马睿是不是喝多了,即便有那个胆子给李文礼抓了,即便李家没反抗,即便马睿给李文礼扔到大牢里,不到一个时辰,绝对是京中震惊,国朝震惊,然后天子马上让孙安出面给李文礼放了,至于马睿,最次最次也是回家待参。
倒不是天子爱上李文礼惯他臭毛病,而是李文礼是左侍郎,吏部的,天子都恨成什么样了,也得是拿到堵住悠悠众口的铁证才敢下手,马睿一个京兆府尹,怎么敢这么做?
“本官自然知晓。”马睿微微一笑:“一个时辰,怕是说多了,半个时辰,陛下就会命人传旨。”
“那你还敢去?”
“本官…”马睿脸上浮现出了狰狞的狠色:“要让他丢人,要让他成为笑柄!”
楚擎惊着了:“只是为了,为了让他丢人,你不要官袍了?”
马睿闭上了眼睛,深深叹了口气:“那你以为,本官还可做什么,便是舍弃了身家性命,舍弃了官袍,也不过,也至多,让他沦为笑柄罢了。”
“你俩有仇?”
“不共戴天之仇!”
楚擎面色微动,马睿一指地上的面粉,牙齿咬的咯咯作响:“他害民,害京中之民,害城外流民,京城外的流民,而本官,则是京兆府尹,他害本官的民,与本官,就有不共戴天之仇!”
楚擎凝望着马睿,足足半晌,竟突然发觉,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位京兆府府尹了。
既然这么“疾恶如仇”,当初为什么还要给李林的面子给自己抓进天牢?
其实楚擎想不通是对的,因为他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。
马睿是真的不想干了,这官,早就不想当了。
所以这个情况挺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