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面委屈:“三哥,若不这样,我们走不脱的。”
福三刚要开口,楚擎拉住了前者,微微摇了摇头。
事实上的确如碧华所说,加上禁卫和千骑营等人,几乎是用赶的,这才将跪倒一片死死不肯走的流民们驱散了回去。
流民们走了,一个个消瘦的背影,散发着道不尽的失望,或是绝望。
小土坡上再次恢复了平静,只是每个人心里,都如同压着一块大石一般。
“楚公子。”
陶若琳轻轻扯了扯楚擎的衣角,语气带着几分彷徨,带着几分无措:“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么?”
“记得。”楚擎点了点头,强颜欢笑道:“赚了钱,救济流民,我记得。”
“我是女子,好多法子用不上,我…”
“放心吧,我会做到的。”
陶若琳再次露出了笑容,只是带着几分苦涩,叹息了一声,带着碧华回到了马车之中。
这一声叹息,楚擎听的心都要碎了。
他不知道陶若琳为什么这么在乎流民,他只知道,陶若琳望着那些流民离开的背影,双眼之中满是浓浓的哀伤。
楚擎蹲下身,拍了拍昌贤的肩膀,指着远处的流民:“告诉我,什么感受。”
“楚师,我…”
“怎么想的,就怎么说。”
“学生…学生怕,学生,不是有意的。”昌贤低下头,喃喃道:“学生自幼长于军中,有一年,也是流民,好多流民,聚集在大营外,父皇将流民带入了军营之中,可…可那些流民有疫病,营内,死了许多人,死了许多许多人,父皇说,我与皇兄不可离开军帐,离开了,会死的,学生…学生刚刚不是有意的。”
楚擎拍了拍昌贤的脑袋,站起身,微微点了点头: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,我不怪你,没人怪你。”
“楚师,刚刚学生觉得,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