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。
他发现这孩子变皮了,主要是那逼嘴还闲不住。
之前见的时候,这孩子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就好像他老娘突然要改嫁王叔叔似的,就没见笑过,惜字如金。
不笑也就算了,之后见的那几次,开始哭了,在天牢也哭,在韬武殿也哭,哇哇哭。
现在好了,不苦大仇深了,也不哭了,开始乐了,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张嘴,和个棉裤腰似的,什么都往外说。
还真是这么回事,就楚擎知道的宫里那点破事,什么二皇子暗害太子,天子不孕不育,太子装疯卖傻之类的,都是昌贤给捅咕出来的。
“学生觉着,楚师就是学生的贵人。”
说到这里,昌贤扭头看了眼房门,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:“其实父皇刚登基时,学生并不愿意与皇兄争太子之位。”
楚擎算是服了:“我是看出来了,你应该是八辈子没说过话了,这样哈,你今天一次性说完了,就今天这一次,以后不准再提,我也装什么都没听过,行吧。”
“学生也不知为何,好多应该烂在肚子里的话,烂一辈子的话,想说出来,不知该和谁说,学生信得过楚师,想和楚师说,说了,便不去想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楚擎指了指身旁的凳子:“就这一次,只能说你的事,不能说狗…不能说陛下。”
“学生只说自己的事。”昌贤给楚擎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,坐在凳子上,笑吟吟的:“学生当初本不想与皇兄争太子之位,只是又想到了那三道隐门传功长老的卦象。”
“他不就说你会遇到贵人吗,遇到贵人成为一代贤王,和你想不想当太子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那道人说,说是这贵人不来这昌朝,我必为帝!”
楚擎哭笑不得:“遇到贵人,你成王爷,遇不到贵人,你就当皇帝?”
“是如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