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寰宇博大之相,尤其精幽入微之妙。
沈羿的目光甫一接触尖塔,便觉红尘迷眼,五蕴六尘七贼八苦皆出,沉沦苦海。但在下一瞬,他又超脱于外,感受无上之解脱,得一方之清净。
“波旬法器和金身舍利合一了?”沈羿目光迷离,吐字却是相当清晰,全然不似被浮屠塔给迷惑。
“不错,”慈恩法师道,“家师坐化之前,恐波旬元灵灭而复生,卷土重来,便命贫僧将其金身融入波旬法器——魔罗经幢之中,杜绝魔祸,自那以后,这波旬法器便算是毁了,家师金身,也自此不在世间。”
“但它还不算毁,不是吗?”沈羿的双眼恢复清明,但还是一直注视着浮屠塔,“它还是能够发挥作用的,如果有人能够祛除法器之内的两种烙印,亦或者掌控它们,便可运用法器。”
金身舍利和波旬法器本身达成了一种平衡,互相克制之下,彻底改变了魔罗经幢的根基,绝了波旬元灵复生的土壤。
后来者若想要使用这魔罗经幢,不单要与法器契合,还要不受金身舍利反噬。
这样的人,不说古今未有,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。
但是,在眼前,却是有一人可能达到这种严苛的条件。
“施主当是修行了我派功法,并且已经到了极为精深的地步,否则不足以过前面三关,但是只要有贫僧在,施主你绝无掌握法器之机。并且······”
慈恩法师淡淡说着,眼皮微抬,望向天空,“眼下欲要谋划魔罗经幢之人,也不会给施主机会。”
“谋划魔罗经幢之人?”沈羿眼瞳微动,问道,“谁?”
慈恩法师摇头道:“贫僧不知,贫僧这一丝神念难堪岁月蹉跎,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陷入了沉寂,若非有人意图祭练魔罗经幢,注入了大量元气以及天地精粹,贫僧亦是难以醒来。”
“施主的神识之所以会受到影响,便是因为此人。此人虽无法掌控魔罗经幢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