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都是乱臣贼子。”
说话的中年人留着乌黑长须,身着玄袍,有着掌控生杀大权的威严,也有庄严肃穆的冷硬,他注视着老人,言语之中蕴藏着不满,“相爷就这般看着那乱臣贼子入京?”
“不然又如何,”当朝首辅如同寻常老人一般捶了捶腰,道,“想看到陛下驾崩的乱臣贼子,想做从龙之臣的有心之辈,想确认陛下无恙的忠心之臣,满朝文武有大半都想要知晓陛下的情况,你让老夫怎么阻拦?”
“还是说,你三法司叶司首终于愿意将陛下的情况告知朝中百官了?”
现在这时局,那些忠心于玄帝的臣子实际上比他人更急切,他们迫切想要知晓玄帝的情况,好心里有个底。
要是陛下还活着,那就尽早露个面。
要是陛下快凉了,那也尽快立太子,好让大玄后继有人。
现在朝中那些依然还忠诚于玄帝的官员基本上都抱着这样的想法。
可这种想法,让玄帝···亦或者说让如今在宫中护卫的三法司怎么交代呢?
告诉他们,陛下睡了三年,马上就要醒了?
还是说陛下磕了龙元死不了,众卿不用慌张?
与其这样,还不如秘而不宣,继续保持神秘好。
“相爷说了三种人,你又是哪一种?”叶司首避而不答,反将问题回抛给老者。
“哪一种都不重要,毕竟老夫不过是一软弱文人,影响不了大局,”老者努力挺直着腰板,道,“你该担心,是他们。他们这一到,积压已久的暗流,就该爆发了。”
他的目光遥遥落在远方,落在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师身上,也落在一个骑着毛驴,晃晃荡荡前进的年轻人身上。
“嗯?”
沈羿似是不经意般回头,看向后方一座角楼。
异化的视线之中,那座角楼之外笼罩着一层五种颜色的神光,慑人的气息流转,令得沈羿心中暗凛。
“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