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吗?”
陈晓琪缓缓叹口气,低声说道:“有很多事,不是你能做到的。许一山,我不想大富大贵,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,你就不能答应我吗?”
许一山抚摸着她的手臂,柔声道:“能。老婆,我听你的,我们过平平淡淡的日子。”
陈晓琪的人生态度似乎有了非常的转变。过去,她对没有人生追求的许一山很是不高兴。认为他终究是乡下人出身,心里永远都刻着强烈的小农意识。
一个男人,一辈子没有追求的目标,是很被女人看不起的。
通常,像许一山这种靠自身拼搏,从乡下走出来的孩子,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。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追求目标,小富即安,甚至只要有个稳定的生活环境,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人生极致了。
而陈晓琪显然不同。
她出生就在干部之家,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。家里迎来送往的人,非富即贵。
人站的高度和角度不一样,注定眼界和视角有着天差地别。
在陈晓琪的人生境界里,有钱不代表成功,只有被万人仰慕才算得上人生赢家。而这种仰慕,必须是高居庙堂,位极人臣的人才配拥有。
然而,这一切都随着陈晓琪的怀孕的彻底掉了个头。
许一山开始追求人生极致目标,而陈晓琪却甘心情愿过普通平凡人的生活了。
陈晓琪给许一山讲了一个故事,许一山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,不禁浮想联翩。
七十年前,茅山出了一桩轰动衡岳地区的大事。
当年的贫农协会会长黄达,带领一帮穷人,突然将茅山县城的吴家团团围住。
他们揪出躲在家里的吴大善人,押去大街上游街,呼喊着口号,将吴大善人用梭镖捅死在河滩上。
黄达杀吴大善人,谁都以为是愤怒的贫民对腐朽贪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