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三十年,弹指一挥间,也许我们茅山在一年之内就赶上他们也很难说的嘛。”
聊了一会,老吴回去他的办公桌前整理地方志的资料。
许一山本想将《茅山水文志》拿出来整理,无奈心思根本不在这里。
老吴的话,激起了他内心的涟漪。
如果市里调查组真的来调查虹桥被炸的原因,他在想自己该怎么说才最合适。
一上午,两个人没再说话。
办公室里因为没装空调,因此显得特别的冷。
南方的冷不像北方。南方说冷,那是真的冷,能冷到骨子里去。
这种穿骨透髓的湿冷能让人思想都僵化。
老吴在脚底下放了一个电烤炉,可能是功率太低的缘故,散发出来的热量连老吴都无法满足。
门窗都紧闭着,防止风穿进来。
老吴又是一个烟不离手的老头,氤氲的香烟缭绕在屋里,让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了浓浓的烟味,令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。
许一山觉得屋里太闷,便起身推门出去。
因为市里有调查组在,每间办公室的人都没缺席。
空旷的走廊里不见一个人,大家都躲在办公室里,一是躲避严寒,二是此刻谁都不想抛头露面。
茅山县委县政府同在一栋楼里办公。
县委占北头,政府据南头。中间被楼梯和电梯间隔开。
就好像有人划了一道无形的界线一样,许一山发现,县委与政府两边的人,都很自觉的井水不犯河水一样,很少去对面串门。
地方志办公室属于政府管辖,许一山的水利学会当然也就归属于政府这块。
许一山与这栋大楼里的人绝大多数不认识,他没地方可去。
猛地,他想起白玉就在妇联,于是转身上了楼。
他没去坐电梯,他不想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