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了一声道:“未必是好事。”
他看一眼许一山,欲言又止。
曾瑧给他打气道:“你别哼啊,有什么话就说。都是一家人,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?”
陈勇这才慢条斯理道:“有句古话,叫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
曾瑧白他一眼道:“你都什么话啊?一山会是走狗吗?”
陈勇冷笑道:“能好到哪里去?你们不知道站得越高,摔得越重的道理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一山做这个助理有风险?”
陈勇叹口气道:“茅山县还没有过先例的东西啊。你想想看,现在他是什么身份?好像全茅山他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人了。什么全县单位配合他工作啊,不就是说全县所有单位的人,都必须听他的吗?”
“你认为,别人会服?”
曾瑧不屑地说道:“这又不是我们家一山自己要的位子,他们有本事,也可以去争取啊?”
陈勇瞪了妻子一眼道:“老曾,亏你还是多年的老领导了,怎么还像普通妇女一样的见识?就算黄书记承认他,给他一定的权力,你就相信其他人都会像黄书记一样?”
曾瑧陷入了沉思。
过一会她迟疑地说道:“要不,一山去找黄书记,辞了这个什么助理?”
陈勇苦笑道:“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啊?文件都下发了,还能改的过来?”
许一山坐在一边听他们夫妻说话,心里仿佛摇晃着一条小船。
其实,从黄山突然任命他为特别助理开始,他也就如陈勇一样,一颗心吊了起来。
因为,他缺的是根基。
黄山任命他为特别助理,意义不言而喻,全是冲着投资项目来的。
项目再生变,他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曾瑧迟疑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