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里生活的人,很难适应乡下那种俭朴的生活模式。比如上厕所,就是一道很难迈过去的门槛。
许一山的娘担心他们夜里上厕所,特地拿了一个尿桶放在门外。陈晓琪看到尿桶时,脸已经红得像一片桃花。
她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要如何撅着屁股上厕所的情景。因此,整整一夜,她没敢去尿桶上坐一坐。
许家的厕所如其他所有乡下人家的厕所一样,都建在房子外的空地方。
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卫生设备的旱厕,四面漏风,且无从下脚。
许一山看陈晓琪神色不对,似乎意识到了,便试探地问:“你是不是想上厕所?”
陈晓琪满脸绯红点了点头。
陈晓琪上完厕所后,蹲在地上干呕了老半天。
她站起身来对许一山说了这样一句话,“你们家的厕所不改造,我再也不来了。”
一直到出发,许一山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。
陈晓琪大概感觉到了许一山状态不好,她主动提出来自己开车。
一路上,两个人都很少说话。
快到县城时,陈晓琪突然将方向一转,她没去城里,而是拐上了另一条路。
许一山狐疑地问:“去哪?”
“送你回洪山啊。”陈晓琪笑眯眯道: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许一山没反对,反正与她在一起,自己感觉到的只有煎熬。
“听说,黄大岭要投资给你们洪山镇建桥?”陈晓琪突然问他。
“这事你们县里的人不都知道吗?”许一山心不在焉地答道:“人家玩的是过家家游戏,随心所欲。想建就建,不想建就撕毁合同,谁能把他怎么样?”
陈晓琪哼了一声,“这个黄大岭,一辈子狗改不了吃屎,这个祸害,有他在,茅山县的人都没好日子过。”
许一山苦笑道:“谁叫人家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