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?”
面对孙武一连串的质问,许一山如坠五里云雾里。
他来洪山镇才多久?过去,他只是一个不闻身外事的水利局小科员。他最大的愿望,就是利用所学知识,为茅山县的水利事业作出应有的贡献。
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的,他花了七年时间,足迹踏遍茅山县每一条河流,用心编写出来的一部《茅山水文志》,却被领导束之高阁,至今无人问津。
他又何曾踏入了官场半步,那会知道官场里的风云诡异,尔虞我诈和无处不在的勾心斗角。
“你是聪明人,很多事不需我提醒你应该能看出来。老弟,你没觉得这篇报道很不寻常吗?这个时候出来这样的一篇报道,通篇文章除了他姓段的,还有别人吗?好像洪山镇的每一个发展,都是他姓段的一手搞起来的。这样置镇长于何地?镇长在洪山镇就是个摆设?”
孙武喝了一口气,“你没感觉出来吧?你无形当中又得罪了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许一山迷茫地问。
孙武将头凑过来,压低声道:“刘镇长。你想想,这篇报道是在你手上出来的,却没一句话提到他,你让刘镇长怎么想?”
许一山一听,感觉还真是那么一回事。想起下午刘镇长来他办公室转悠了一圈,什么话都没说,不禁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咬着牙道:“文章又不是我写的,要怪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来。”
“可是你负责的。”孙武似笑非笑道:“我说你幼稚,你肯定不承认。但凡你事先看了稿子,提醒记者在文章中加上刘镇长的名字,哪怕一句肯定的话,结局都会不一样啊。”
春花嫂子送了小龙虾过来,满满的一脸盆,红油横溢,香气扑鼻,瞬间便勾起了许一山的食欲。
孙武指着小龙虾道:“知道这东西喜欢生活在什么地方吗?越脏的沟渠,它们活得越滋润。相反,清水里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