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去床边,按着他坐下,凝视着他的眼睛,柔柔说道:“我想了半夜,想通了。我不能与她一般见识。我主动去找她和解。”
看着白玉带上门出去,许一山伸手摸了一下被窝,感觉余温仍在,暗香依旧。
他和衣躺了下去,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,心里盘算着见着了胡进,要怎么开口。
伸手要钱是个很令人尴尬的事,尽管这钱不属于胡进私人。
他们之间的同学感情本来纯净如水,如今加上要钱这一环节,会不会给他们纯洁的同学情上蒙上一层阴影?
许一山思前想后,觉得自己已经别无选择。除了胡进这里尚存一丝希望,他已经想不出办法要从哪里弄来一笔钱将虹桥重建成功。
他心里清楚,无论是段焱华,还是洪山镇的其他干部,都在静等他出丑。
他拿不到钱,就没法重建虹桥。此时段焱华再出手,将虹桥恢复如初。这样就会给人一种鲜明的对比,从而将他一脚踹进烂泥堆里,怎么也爬不起来。
段焱华说镇里没钱,哪都是骗人的鬼话。
洪山镇占了茅山县几乎一半的gdp,他能成为县委常委,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帽子,而是洪山镇真正的实力摆在哪里。即便是县里领导,见到他也都得可客客气气。
许一山临时改变主意,没急着要去见胡进,是因为他还没彻底想好,要怎么给胡进开口。
事实上胡进手里掌管的资金就是按要求拨给地方用的,但像他这样凭着一个副镇长的身份敢来要钱的,绝无仅有。
通常,每个省都有一个专门的机构,下面市里也会有相应的部门,专门用老跑燕京各部要钱。
有人将此用了一个非常贴切的成语,叫“跑部钱进”,其含义不言而喻。
只要噱头不错,理由充分,且会唱苦叫穷,一般都能从燕京弄回去一笔钱。
若是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