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着脸告诉他,“许哥,又涨了20厘米。”
站在大堤上,许一山看着翻滚而下的河水,心情越来越沉重。
因为涨水,河面突然宽了许多。原本就像一个温柔少妇的洪河,此刻就像一个狂暴的泼妇。
上游飘下来的枯枝败叶越来越多,已经能看到河面上漂浮着死猪死鸡了。
这表示着上游已经出现了大洪水,情况很危急了。
河水混浊不堪,就像一条桀骜不驯的巨龙,滚滚而下。奔流激涌的河水拍打着河堤,溅起阵阵巨大的浪花,发出一声声令人心颤的响声。
往下,是一座横跨洪河两岸的虹桥。
虹桥是在段焱华手里修建起来的,过去只是一座简易的水泥桥。
段焱华主政洪山镇后,第一件事就是将虹桥推翻了重建。
新虹桥桥面宽敞,并排能走四台车。桥采用钢结构,桥面距离水面最高处有十米。
而此刻,河水涨了上来,远远看去,虹桥好像就要沉入水底一样。
“怎么办?”小邝焦急地问他,他似乎六神无主,惶恐不安。
“要不,我们也撤。”小邝试探着问他道:“许哥,他们都不来,出了事,谁担责任?”
许一山笑道:“放心,轮不到你来担责任。”
“可是你来担责任也说不过去啊。”小邝委屈地说道:“你连防指都没进去,凭什么你来担责任呢?这些人眼都瞎了吗?看不到这么大的水?”
许一山安慰他道:“你别急,镇里有镇里的安排。”
许一山安慰小邝别急,自己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他最大的担心,就是洪河大堤出现管涌。如果管涌不及时堵住,就可能出现溃堤。
一想到溃堤,许一山的心尖都会发抖。
洪山镇几乎都在大堤底下,洪河在洪山就是一条悬在头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