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里,车子的灯光好像被黑夜吞噬了一般,只能照亮眼前的一点路,犹如漆黑的房间里,亮起的一根蜡烛,只要是风一大,就会将火苗吹灭一般。
巴飞文站在瘪了气的轮胎旁,双手叉腰,一张脸皱得如同苦瓜一样。
巴飞文和朱军只在早晨的时候吃过一点饭,而沈自染更是连早饭都没有吃,本来身体就缺失着热量,此时寒风从主驾驶的门里灌了进来,车里的两人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颤。
巴哥,你先把车门关了呀。
沈自染敲了敲玻璃,蹙眉喊道。
巴飞文点点头后,唉声叹气地又坐回到了车里,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后,沈自染才感觉到稍微好了一点。
但脚指头像冻僵了一样,此时竟然是有些发痒的,沈自染用脚尖用力点地,这样会稍微减轻点冻感。
巴科长,汽车怎么了?
朱军往前凑了凑身子,问道。
后轮胎没气了,车子肯定不能走了,不然轮毂坏了,我们哪能赔得起。
巴飞文摇摇头,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肯定是花朵服装厂里的人干的,这路上都是新铺的石子路,轮胎不可能扎了。
朱军蹙着眉头,表情严肃地说道。
可能吧...
巴飞文拉长了声音,看向了沈自染,刚想说话时,朱军又言语不善地说道:
巴科长,你今天也看到了,那周于峰就是一个流氓,敢公然殴打我,这些事,明天必须要上报!
说完,车子里安静了几秒,谁也没有吭气。
这个年代,又在山村里,到时候咬死不承认,又没有什么证据,到时候也是白折腾。
哪怕是给朱军作证,人家花朵服装厂那么多人,也能给周于峰作证了呀。
见两人都不说话,朱军又气鼓鼓地说道:
总之,这事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,自染,刚刚发生的,你也都看见了,明天去了单位,要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