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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工徐福兴被刘县长派来,让他去请徐从到屋里问话。但徐从三请而不动。直到徐福兴传话说:“再请不动你,我就亲自过去找你。哪怕县里的枪子把我枪毙了,我也不受学生这个气。”
徐从于是骑上快马,在新徐宅的客厅中会见先生。
“这事我也搞不清起因……”
他屏蔽左右,对先生解释道:“赵嘉树这个学生……先生你还记得不?他啊,杀了人,我恰好见了,就问他枪哪来的,后面的一些事是猜的,这次请先生过来赴宴,一是为了逼他动手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,二是保先生你全家的命,就怕动手是为了刺杀……”
刺杀政要,如今不是什么罕事。
他怕就怕在……赵嘉树等人意在刺杀县城的官员。
“这事你应该早点给我说……”
刘昌达叹息一声,他朝外张望了一眼,见县城火势冲天,担忧道:“这次动乱,兹事体大,城内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灾了。张养浩说的对啊,兴,百姓苦,亡,百姓也苦……”
家里的一家老小都请了过来,只剩老仆。
按理说,他应该没有什么太大担忧的地方。
“学生就怕先生得知此事不肯躲灾,所以欺骗了先生。”
“先生一人之力,影响不了时局,还不如来到乡下,静观其变。这其中的过错,要怪的话,就怪学生一人……”
徐从心里知道,刘昌达是抹不开脸,在这惺惺作态。
论及官声,刘昌达固然不错,可主管教育的职务,本就是清流,怎么可能官声太坏。百姓是可怜,但还不至于让自己的一家老小都随之陪葬。
先生心里肯定是有怜悯,只不过这怜悯不足以让他付出行动。
若真是心系百姓,早就第一时间下塬骑马赶往县城了,咋可能现在把他叫来,慢慢的询问事情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