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在表面上,她要维系作为后母对继子的亲切罢了。
一旦吐露徐从和秋禾的关系,那么徐从必然就会成为杀害锡匠的重要嫌疑犯。
那样的话,不管是她,还是余家,亦或是念弟、盼弟……,都不会落下好。
乱世,人命如草芥。
死一个锡匠,对新野县城影响不大。
既然巡捕房已经坐实了这桉子是土匪杀人,她们再去搅合,没有太多必要。
“那打听出什么眉目了没有……”
余宝凑到了兰花耳根旁,悄声问道。
“倒是有一些眉目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不太确定。”
“听说秋禾以前有个认识的人,上山落草了。这年头,你也知道,落草为寇的人很多,指不定是他杀的秋禾她男人……”
见余宝追问,兰花撒了个谎。
“但这事,只听秋禾以前提过……”
“她死了之后……,就没人知道那人是谁了。我和徐从商讨了一会,也没能想出那人姓甚名谁……”
她眼不跳心不慌的继续扯谎。
巡捕房既然说这桉子是土匪做的,那么她撒谎就往这上面去撒。
不信的话,就是对巡捕房公信力的质疑。
眼看也问不出兰花什么所以然了,余宝收回了盯在兰花身上的目光,她道:“前些天,我看到赵家少爷回来了,兰姨,你说,情杀的话……,会不会是他?他和秋禾姐好过,咱们在赵家做婢子的……都知道。”
她平日里忌讳有人提及她在赵家做婢子的事情。
然而在兰花面前,就无须太过介怀了。
兰花亦曾是赵家的婢子。
“赵家少爷?”
“赵嘉树?”
提及赵嘉树,兰花顿时皱起了眉。
事先她质疑徐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