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关系之前,也意识到了说这话会刺痛兰花。
可他……不得不说。
“没事……”
兰花勉强一笑,“我已经习惯了。我们这些做婢子的,小的时候被卖到大户人家,长大后,赎了身,多是被卖二次的。可我和秋禾不同,她和她爹断绝关系了,我没断绝,时不时还拿节礼孝敬他……”
“你说,我是不是太过下贱。”
她摸了摸发髻上扎的金簪子,“这簪子是金的,你超叔送的,在他送我这金簪子的时候,我暗暗立了誓,我要给他生个儿子。因为从小到大,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。秋禾啊……,她不一样,她长相比我漂亮些,成了少爷的贴身婢女,少爷给她送过好多礼,她见的多了,心气也高了……”
她说着话,泪珠子就顺着眼角往下淌。
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,明明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。
“都过去了……”
徐从沉默了一会,只能报以这一句安慰话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兰花不认命,还能怎么办?
认了命,才能过的更舒服。
“我先前说那话,也没什么二意。就是让兰花婶你知道,杀秋禾男人的人不是我。锡匠也是该死的人……”
“为他垂哀,实在没有什么必要。”
徐从低声道。
他没想过,要是锡匠是他爹,是徐三儿,他该怎么办。徐三儿应不会对怀孕的黄英子下手殴打,可他们之间……确确实实是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。
不知不觉中,他亦沦为了封建者的一环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兰花抽出手帕,拭干了眼角的余泪,“我问你话,就是怕你是个杀人犯。你既然不是,那就无碍了。日子嘛……本来就是凑合过的。”
“真要追求什么和和美美,反倒太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