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会有一些事处理不到位。
徐大骡子是徐氏宗族的族人,他大概间隔三四天,就赶一趟骡子前往县城。骡子上捎人、带货,顺带传递消息。
“男孩好,生个男孩好……”
“我听说秋禾这次怀的也是男孩,她肚子是尖的,大夫给她诊过脉了,她这次一定能生个男孩。生男孩之后,她也稳妥了,今后就能享福了。”
兰花听到栓子是男孩后,为黄英子高兴之余,也道出了秋禾的事。
下嫁的人不同,她和秋禾渐行渐远。
但她俩在赵家到底有过不一般的交情,和亲姐妹一样,平日里见面不少,知道秋禾如今的处境和状况。
说话间,一个破布衫少年领着花狗和两个小丫头入了客厅。
“太太,少爷和念弟、盼弟过来了。”
破布衫少年恭顺的对兰花作揖。
作揖完后,言道。
这少年的眉宇很硬,脸似刀削,左额有一个拇指大的红疤。他的模样也比较老态,被外界的风霜打过后的那种老。
他的手在袖里蜷着,眼睛看向脚尖。
“信子,你去前院帮你娘噼柴去吧。”
兰花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接着,她捻着帕子,对其吩咐了一句。
“他是信子?”
“都长这么大了?变化这么大?”
正在喝茶的徐从望了一眼信子离开的背影,暗中想道。
他和信子见面不怎么多。还在杂院的时候,他就听说信子爹娘起早贪黑卖早点,将信子送到了乡下的私塾读书。如今看来,信子应该是一块榆木疙瘩,读书不开窍。所以信子爹娘将其接到了余家,充当余家少爷的长随。
“从哥哥,你来看我了?”
花狗见到徐从很是高兴,他扑到了徐从的怀里,央求着让徐从去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