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。我怎么跟我姐姐、姐夫交待……”
刘昌达将手指夹着的三炮台香烟抽了小半个,沉声道。
屋外,阳光和媚。
春夏之交时的季节,早间不热不冷。
瑜小姐立在窗下,她嫌整只手提篮太累,于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换着提。耳畔交杂着舅舅和舅妈的双黄,她渐渐感到了无趣,因此她的眸光从面前的格子扇挪到了院内的天井。
汉白石的井栏,透过去,就能望见几株紫色的鸢尾花。除了鸢尾花外,还有兰花、凤仙花、长春花、牡丹花。
在天井里,还长着一丛丛野花。
各式的野花,白、黄、紫、蓝都有,叫不上名。
她没想到舅舅还有侍弄花草的手艺。晚上,他会给盆栽盖上毡布,防止夜晚太冷,冻死了花草,到了早上,又会撤下毡布。若遇到疾风骤雨、烈日骄阳的天气,他也会这些花花草草挡雨、遮阳。
这些杂活,他是不肯仆人代劳的,向来亲力亲为。
她盯着鸢尾花紫色的花瓣,忽的,它晃动了几下,似是被风吹动。紧接着,一滴滴的雨水落在了白色的箩底方砖上,将其染的漆黑。
“下雨了。”
前院的李嫂在喊,张伯在喊。
他们慌忙的在雨中来回飞奔,将一件件器物从雨幕中挪移。
雨很急,那朵她盯着的鸢尾花被风雨卷走了几个花瓣,与它的几个姐妹一样,成了残花,变得不再怎么美观。一片片花瓣撒在了天井四周,让黑色的地面多了紫色,不再单调。
呼呼的风声。啪嗒的雨声。
她看到了自己舅舅失了仪度,提起长袍前幅朝天井迅疾的跑去。他的袖袍很宽、很大,跑起来带着别音。
俄顷,一只落汤鸡怀里抱着三四个盆栽,躲在了檐下。
“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