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够的话,我让人再加。这戏……是我爹邀请戏班子唱的,怎么都不会缺了你的座位。”
言毕,他喘了一口气。
这一通话,他说的有些着急了。
导致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怎么?”
“你没听过戏?不知道这点事?”
县城华盛楼的戏,徐从听过几次。他知道华盛楼上好的天字号包厢向来是无人的,专门给达官贵人们预留。瑜小姐是副县长的外甥女,洛城的小姐,她理应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。
“听过,知道……”
“只是没想到乡下也是这样。”
瑜小姐落座,看了几眼戏,随口回道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坐在瑜小姐身旁的徐从,脸色僵了一下。
乡下,理当是原始的。
但何以至……有了这么多的规矩。
他嘲笑过赵嘉树等人,认为他们只学新思想,标榜自己是自由的先锋,可却享受着奴仆的服侍,一种假自由。
然而实际上,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赵嘉树这样的人。
改变?
他该怎么改变?
他迷茫得很。
追求新思想、新自由,谁都能做。
就如民国元年剪去发辫的新潮一样。
逊清没了,规矩……没怎么变。
昨天晚上徐书文夫妇听戏听入了迷。
今天夜里,这一对夫妇再次来了。
陪同的人,还有陈羡安。
他们是在路上碰见的,一道走了过来。
对于瑜小姐,陈羡安回忆了一下,她似乎没和其打过照面。
她见瑜小姐和徐从举止似乎有点亲昵,因此问道:“徐从,她是?我怎么没见过她……,她是谁?”
“先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