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脚往下滴落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是哪里不舒服?”
察觉到田慧兰异态的徐书文问了一句。
他发觉今天的妻子有点异常。她是秀才的闺女,大家闺秀,本应最是循规蹈矩的人,不应为看台上的银声浪语而动摇,可今日她竟偷偷的央求自己去以言语讨好她……。
倘若她是自己以自由恋爱娶的妻子倒也罢了。
偏偏她是包办婚姻……。
他不能因为此事乱了家里的伦常。
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。他记得这句名言。让他说几句讨巧话,取得妻子的欢心并不难,可若是包办婚姻的妻子也叛变了。他今后又该如何去治理徐氏宗族?连自己的典范都没树立起来,族人岂会信他。
“没什么不舒服。”
“是心里使不上劲……”
田慧兰起身,勉强笑了笑,用帕子拭干了泪珠子,说道。
她走到厨房为徐书文打了洗脚水,然后伺候其洗完脚后,继续一言不发。哪怕徐书文碰了她的身子,她亦如死人一样。
“闹别扭了?”
“说说?压在心里头算什么?”
徐书文从妻子身上抽回了手,他走到八仙桌旁,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,漱了漱口后,澹澹道。
“书文,你喜欢我吗?”
“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
田慧兰眼圈红着,她质问自己的丈夫。
纵使她和徐书文的婚姻是一场包办婚姻,可她一直以来认为徐书文是喜欢她的。他们夫妻两个相濡以沫、举桉齐眉,向来没有争吵。徐书文不曾苛待她,对她很好很好。
可今日,她却推翻了从前的想法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是你的相公。”
“六年前是,六年后还是这样,有什么不同?”
“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