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远方而来,于塬坡的路上扎了营帐,等待明天的庙会。帐外的栓马绳上,还能看见骡、驴、驮马背上绑着的两个大木箱子。箱子里面应是此次庙会交易的商品。
花布,零嘴等等,都在这些箱子里。
今年的收成不错,没有遇见天旱,老少爷们也早就有心补偿陪他们一同吃糠咽菜的妻子。女人身上的穿着,显示着各自家里的门面,是日子光景不错,还是可怜到几年、十几年都没换上新衣。
“我明天也给你扯上几尺布,给你做新衣。”
戏,陈羡安虽没听腻。但乡下戏班子和城里戏班子水平却差着档次。她听惯了城里华盛楼的戏,这乡下的戏自然……就有点乏善可陈了。
所以她一双耳朵没捕戏音,专门捕捉乡人们的闲谈,如此一来,就不可避免的听到了那些小媳妇们对丈夫们的撒娇。
她脸颊带上了一些绯红,却没好意思去和徐从提这件事。
只是用手扯了扯徐从的衣袖。
徐从初始时一愣,继而一细听,就大致猜到了陈羡安的想法。
于是,他哄道:“你的女红不错,穿上新衣绝对会惹不少人的羡艳,到时候我在乡下,可就待不住了,刚躲了一个孙兴民,瞬间就又多了无数个孙兴民。”
不管是新野的鸿韵女子学堂,还是燕京的贝满女校,都授有女红课。或许陈羡安真有大小姐脾气,但关于女红,她还真不比乡下的媳妇们逊色,甚至比之还要厉害一点,懂不少新奇的织法和新款的衣服样式。
“谁要你给我扯布了?”
“我可没说这话。”
陈羡安脸红红到了耳根子,她放下徐从的衣袖,轻啐了一口。
“原来这就是自由恋爱?”
与陈羡安相邻的田慧兰看到此幕,心中顿时就有点复杂了。
她希冀邻座的丈夫也懂得一点自己作为女人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