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
“估计是不好意思。”
徐书文摇头,随口答道。
他走近田慧兰,让其挪了挪步,从灶台里抽出了一根刚烧着的木柴。
“你拿那玩意做什么?”
“小心失火了。”
田慧兰有点诧异道。
“书房又多了一些旧书……”
“我得烧了。”
“不烧了的话,看见那些旧书……觉得心里刺挠。”
徐书文语气温和,不慌不乱的解释道。
待给田慧兰交代完后,他迈步走进了书房,将燃着的火柴扔进了火盆。
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。
桌上,搁置着徐从送给他的《新青年》。
“狂人?”
“什么是狂人?”
他翻到印有《狂人日记》的那一页,随意看了两眼,发了一声冷笑。
“写的看似鞭辟入里,实则一派胡言。”
“亏我之前还信了这些东西……”
徐书文低声道。
他一张张撕了手中的《新青年》。
要是不撕烂,不撕碎,火盆里的火就烧不透这本书。
一页页纸落入盆中,卷起汹涌火势。
门外的田慧兰将此尽皆看入了眼,她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丈夫,阴惨惨的面容活活像一只恶鬼,她拼命捂住了嘴巴,不使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响。
但她的努力是徒劳的,徐书文看见了她。
“惠兰,你进来。”
“别躲了……”
他的语气仍旧温和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只是过来叫你吃饭,掌柜的,你烧它干什么,还是一本新书……”
田慧兰入了书房,支支吾吾道。
“你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