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压在心里久了,难免带些陈腐气,说出来惹人厌烦。”
徐从放下茶盏,慢悠悠道。
相比较他这个曾经的吏,孙兴民还是太年轻。学会说话,是做吏的第一件事。身处卑微者,最重察言观色。而小人夺势,亦最是嚣张跋扈。
不过他到底是念了几本书,说话能委婉一些。
孙兴民脸色微微一变,他听明白了徐从的话中之意,于是他收敛了心中对徐从的不满,主动致歉道:“徐从,抱歉了,是我说话没怎么注意……”
“一时心直口快,是我的错。”
他将茶盏里的凉茶一饮而尽。
“一点小事……”
“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
赵嘉树继续打合场。
他朝孙兴民的茶盏添了一杯茶,看向徐从,笑道:“你也知道,兴民他是咱们中年岁最小的,不成熟。”
屋内的三个男人很快就和解了,抛开了不快。
而这时,陈羡安炒的几个菜也端了上来。
菜肴很简单,就是一碟鸡蛋炒辣椒,一碟蘑菇炒青菜,还有一盆稀粥。
“炒肉的话,太慢了。”
“我一个人忙不过来,先吃这些,等有时间了,我再弄一顿好的……”
她放下红漆托盘,喘了一口气道。
一下子端这么多东西,还是有点沉。
“我们深夜来,就已经很打扰了。”
“还劳累你下厨做饭……”
“羡安你肯下厨,已经是千古罕见的事了。”
“今天能吃到你做的菜,还要多亏你嫁给了徐从,不然的话……,你绝对不肯下厨……”
孙兴民、赵嘉树一人一句道。
和先前与徐从说话,满是火药味不同。孙兴民在与陈羡安说话的时候,就多了不少的和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