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书文端起一杯酒,凑到徐从身边,轻声道:“我看他心怀歹意,就让族人把他打死了。他活着,咱们俩家都不会好。大虫是他的独苗。大虫一死,他最恨的人除了你之外,就是我了。”
“为了咱们兄弟,所以他得死!”
他说话掷地有声。
打死大虫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徐从。
所以他并不忌在徐从面前说出吴猎户死的真相。
徐从是狠人,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,假借手枪走火的理由打伤了刘旦。对土匪开枪,和对良民开枪,这其中的差别自不用多说……。
一旁的灰白狐狸听到这话后,神色诧异。
它还以为徐书文会撒谎,没想到他竟然说了实话,坦诚以待。
“吴叔死了?”
气氛凝滞了一会。
徐从举起的酒杯悬在空中,他心里五味杂陈。
吴猎户的死,他有悲伤,毕竟是熟人,物伤其类;有快慰,大虫和其父皆是以前迫害他的帮凶;有劫后余生,要是吴猎户伺机报仇,他死倒是不怕,万一伤害徐三儿、陈羡安,就让他后悔万分了。
然而他到底是有点虚伪的,没说“杀得好”,而是假惺惺道:“书文,这事还不至于如此,哎,他到底是见咱们长大的……,可惜了,有个土匪的儿子。这事怨不得他,怪就怪他儿子。”
人总是复杂的。
一个陌生人的死,如果对自己有利,还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,大部分人都是乐见其成的。
白帐房没听到徐书文和徐从的秘语,他只听到一个匪首父亲死了的这个消息。
他叫了声好,“这些当土匪的,活该家里人死绝。一群没卵子的玩意。干什么不好,非要当土匪……。他死的好,仅是他死,就值得再喝一杯。”
土匪杀人、抢钱、抢女人。
既然选择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