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也不知道此时的徐从他在做什么?”
他默默想着事。
他心中开始想象徐从那一趟驶离新野的火车上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。
它在想着瑜小姐,另一个他却在想着陈羡安。
不同的路线,不一样的女人。
……
……
民国六年,燕京火车站。
近三天的旅程告一终结。徐从刚下火车车门,就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噗地一下比车厢的温度高了不止一截,温差导致迎面而来的热风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,很快就将他沥出了一身的湿汗。
“再会。”
“再会。”
青年到了月台,和徐从互相作揖告别。
徐从没有问与他对座的青年姓甚名谁。青年也没问。他们只是这一趟寂寞旅途的伴侣,到了目的地自然而分别。若说交情,定然有的,兴许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,不用多问,就会互相告知姓名。
但此刻没有必要。
茫茫人海中,今后再次相遇的可能几近于无。
从月台到出站口,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,操着天南地北的方言,衣着也是各色不齐,贫富皆有。挤出火车站,便能看到邻近的几条胡同。胡同里都是一色的青石板路,路的两旁店铺林立,多是饭肆。
每家饭肆都挂着一面长长的幡布,其上写了叫卖的食物。有馄饨、牛杂汤、包子、芝麻馅饼、点心。前面几家店铺做的是堂口食,行客吃个肚圆就走,后面的点心铺则专门做行客的送礼生意,苏派、京派、广派等各派点心应有尽有。
徐从虽是肚饿,但心中想着羡安,便也耐住了不适。他只买了一包牛舌饼、一包豆酥糖。然后走到胡同口,叫了一辆人力车,点了“半天”的差。
燕京的人力车夫和新野的人力车夫不同。新野只是小县,人力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