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子娘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父子二人的过往。
“三伯伯,你也姓徐。”
“你不就是徐老爷吗?”
“怎么还有另外一个徐老爷?”
在兰花怀里吃饭的花狗将舀饭的汤勺放下,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家里的男佣、女佣喊三伯伯亦为“徐老爷”,所以他对两个徐老爷有点分不清。
“吃你的。”
“这是大人的事,你不要插嘴。”
兰花喊停了花狗的询问,她朝儿子的嘴里塞了一点吃食,有点紧张的问道:“怎么跑到县城里来了?还是全家都跑来了,这里面一定有事。”
若仅是携家来到了县城,虽让人感到稍有古怪,却也不至于生疑。但将家财一起带到了县城。哪怕再愚钝的人看到,亦会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之处。
除非有大祸来临,不然乡下的财东家可不会阖家搬迁。
“听说是有匪……”
信子娘补充道:“有土匪盯上了徐老爷家,所以他们才跑到县城亲戚家暂避风头。”
土匪?
听到这两个字,众人点头,瞬间明了。
从宣统三年到民国六年,豫西南这地乱了好几次。尤其是白狼作乱之后,更是留下了一地的土匪。再加之新任豫省总督赵倜的横征暴敛,聚众上山落草为寇的人数不胜数。仅是新野附近被土匪破家的财东从去年开始,至今已有四五家了。
二超子所在的西峡县新军,时不时就要进山剿匪几次。
土匪在一家人的耳中,并不陌生。
“吃饭。”
“他家的事,和咱们没什么干系。”
徐三儿听到这里,将腰间的烟枪取下,敲了敲桌子,轻咳一声道。
有当家的发话,饭桌上很快就又转了一个话题。开始探讨哪家的花布便宜料好,适合做夏衣。再过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