枚枚闪着银辉的钱币。
他……仍然形单影只。
“祝你幸福……”
“秋禾……”
徐从将银重新装回口袋,长长叹息一声。
和以前一样,当有灯亮起的时候,他们就该分开了。
他并不在意地上的钱财。
只是……他不能对一位有夫之妇进行任何粗鲁的举止,包括言语。
[今天是九月二十一日。]
[也请你原谅我,羡安,我决定以白话文给你回信。用文言文未免太过拘束一些。今天,是我叔母的好日子,伊被大夫诊断出了喜脉。我在帮伊替丈夫回信的闲余,也决定给你回一封信。]
[我这几日在读尾崎红叶的著作,他是光绪二十九年去世的,我先生那里有他的一本著作,我借了过来,这书名叫《金色夜叉》。请原谅我这个古板的小子也开始看爱情著作了。当宫选择解弃与间贯一的婚约时,我这个读者竟然遭至莫大的惶恐,我怕我这个可怜的贫家小子无法再得到大小姐的垂青。燕京繁华,我怕伊亦背离我而去……]
少倾,书房内,一封长篇的信已被徐从写完。
他已失去了秋禾,再也不能容忍失去另一个羡安。二超子对兰花蛮横的爱,亦让兰花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买主。他在岔道口再也不能迟疑了。
信写完,他又折开。
他想了一会,又在信的末尾处写了一首顾况的诗。
[花落深宫莺亦悲,上阳宫女断肠时。]
[帝城不禁东流水,叶上题诗欲寄谁。]
这是顾况的《红叶题诗》。
他表露的爱既含蓄而又大胆。或许是恰逢他看到了尾崎红叶的著作,兴之所至,又想起了红叶题诗这个典故,所以才写了这么一封表达爱意的信。
“希望羡安能明白我的意思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