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花见徐从起身,自己亦起身道。
徐行帮她写信,又送信,于情于理她都该送一下。
“不用了。叔母,你现在刚刚怀孕,不好多走动……”
“右宅距离又不远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徐从连忙推脱道。
听到这句话,兰花面泛犹豫,嗯了一声,顺势又落了座。
客厅里,很快就少了一个男人的身影。
只不过……,右宅里,徐从离开了一次,又返回了。
他守在了前院的门口。
两家在宅子里都没点很多的灯,除了主卧、客厅外,其余走廊、房间,都是黑暗暗的一片。仅有在廊腰、台阶等危险地才会点上一两盏灯。
这是两家家底不丰厚的表现。
他守了大概半个时辰,等到了秋禾的离开。
“一点心意,你收下。”
“不多,给孩子们添点好吃的……”
徐从拦住了秋禾,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,塞到了秋禾的手上。
他没见过秋禾所嫁的锡匠。兴许是见过的吧,在他做花衣铺做伙计的时候,途径过几次锡匠铺。只不过他和锡匠之间没有太多往来,即使见过面,亦早就忘了。
锡匠应该对秋禾不错。
她身上衣服的料子挺新,用的也不是什么便宜的布料。
只不过她到底嫁的不是哪家的老爷、少爷,还需得抛头露面做生意。时间一长,容貌反倒没有在赵家养的那么水灵了。
“你……,你在可怜我?”
令人意外的是,秋禾没有道谢,没有欢喜,反倒说了一句古怪的话。
“我说过,我不图你什么。”
“真的。”
她解答了谜语。
被自己所爱之人可怜,确实是一种难言的情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