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冷潮气,于是又一次稀里湖涂的醒来了。
屋内,摆放着几样红物。在偏冷色调的赁房,红蜡烛、红盖头、红被子、红色喜字的剪纸还是很显眼的。入屋一扫眼,指定就会将目光凝聚在这些事物上。
徐从起身,从橱柜里找到了一张床单,将这些东西全部用其遮掩住。直至赁房内再也没有红色的时候,他才喘了一口气,坐在徐三儿常坐的椅子上缓了会神。
[书文兄:]
[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道歉,或许你已经忘了。民国元年六月份是君成亲之日,我应你之邀,携父参加婚礼,曾讥讽你不得恋爱自由。现今想来,是我之错。但凡恋爱者,应少有自由者……]
书桌上,徐从写完这一段话后,搁笔沉思。过了大概一刻钟后,他又提起笔,蘸满墨水,继续运笔。
[自由,是一个人的脱缰,一群人的平等。书文兄曾引用梁任公的《变迁异同论》于我说:两不平等相遇,权力即公法……]
一封信写完后,他吹干了墨迹,将之装入了信封。随即将其放在了一册书之中。
写完信,他走出了赁房。
院内,徐三儿在耍着一杆白蜡枪。
自从腿伤好后,他觉走路有点不利索,所以便耍着街头的把式练着玩,以期瘸的那部分能尽快好起来。不过他练了一年时间,到现在还只是无用功。
和陈羡安的分手只是一件小事,于徐从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。
如此平静了五六天之后。一个午后,从学堂回来的徐从听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。
二超子回来了!
“他卷银逃走之后,跑到了山上,落草为寇。后来不知怎么的,就入了新军,成了团长的护兵。这不,豫省刚刚太平了些时日,他就回来探亲了……”
大牙婶在嚼着舌根。
徐从朝信子爹的赁房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