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杂院的几个汉子都露出了喜色。
他们都交了剿白狼的捐税。白狼王死了,那么这捐税也能停了。此外,徐三儿的一条腿就是被白狼中的绿林好汉踩断的。
“好,死了好,狗娘养的,他死的晚了。”
徐三儿咧嘴笑了一声。他如视珍宝的将报纸折叠好,放到了怀里,贴身保存着。他是最期盼白狼王死的一个人。
“那是我的报……”
来福儿见此,眼睛瞪圆了。
但他没真的将话说出来。报纸读过之后,就不怎么值钱了。他和徐三儿是老搭档了,有一定的交情,还犯不着为一张报生气。
“信子爹,给我来一个芝麻烧饼。”
徐从掏出一个铜元,递到了还未出摊的信子爹手上。芝麻烧饼是早就烙好的,不然真要出摊再烙,就迟的多了。
一个芝麻烧饼卖一个铜子。
他咬着烧饼,来到学堂。
讲堂的几个先生们亦说了此次早间的新闻。
“惜哉!白狼王虽是叛匪,可要不是张豫督横行暴敛,盘剥豫省,也不至于有了白狼祸……”
时务斋的一个年轻先生叹气道。
新式学堂之新,正在于言论自由。要是搁在外面,他这般同情白狼王的话是万万不能宣之人口的,但在学堂里,只要他不是支持南方乱党,一些挑动人心的“蛊惑之言”并不会遭至太多后患。
“是啊,白狼兵是可恶,但上任的张豫督也不是个好东西。要不是他苛捐杂税,豫省乃至全国焉能出这么大的乱子?”
“这祸是张豫督引起来的……”
“没有张豫督,就不会有白狼祸。没有这黑暗的世道,白郎兵不会存在。正是因为黑暗的世道,才滋生了白狼祸……”
很快,讲台下便有学生争相附和。
时务斋的先生点了点头,双手下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