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赵家的少爷心痛,他这个做老爷的亦恨得牙痒痒。
“是爹。”
赵嘉树应诺。
明白了这件事的真伪,谁还敢再去翻旧账。民不与官斗。赵家的下人斗不过他们,但他们亦斗不过更大的陈县长、张豫督。
就在父子俩说话的当头,守在门外的兰花敲了一下屏风,提醒二人,徐科员过来了。于是,屋内的父子停止了继续说话。
“白狼乱了城中的安稳,我得嘉树兄相邀,打搅了赵家这么些时日……”徐二愣子入屋,坐在了一旁的客座。他喝了口婢子倒的茶水,“今日也是时候该向伯父、嘉树兄请辞。”
言毕,他拱了拱手,“多谢伯父容忍我父子二人这两日的叨扰。”
他虽在客房入住,却也听闻了刚才前宅所发生之事。尽管他和钟科长不熟,但二人同属县衙当差。钟科长讹诈了赵家的银钱……,二百枚银圆不是少数,他都听到搬银的响动了。
一是县城安稳了,到了去离之时,二是因此事。于情于理,他都该告辞了。
假使他不尽快找赵家父子辞别,赵家父子缓过神后,打算使唤他前往县公署说情,那可着实不是一件好差事。不答应,伤情面,答应了,他也没那么大的能量。这事就不可能答应。故此,他的请辞,实则是暗中表明了态度。意为这件事……他不掺和。
“贤侄不多留会?”
赵老爷客套了一句。
“多谢伯父好意。”徐二愣子摇头,态度坚决,“县城动乱,死了不少人,赁房里面,还放着我和爹的一些家当,要是回去晚了,难保有的人以为我和爹被枪子打死了,撬锁窃银。再说,咱们两家都是邻居,时常走动就是了,客居不客居的不重要。”
他这个理由确实算是一個好理由。
就如赵家防范家中的下人一样,他亦得警惕杂院别的租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