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会嘉树,你将守门男丁的姓名、年龄、伤敌等通通记上一遍,念给他们听,等完事后,你将这名单交给徐科员。就说明日过后,会给他们到县衙请功,这钱啊,一部分是咱们谢他们守了赵家的门,没出乱子,另一部分则是代县公署给他们发击毙乱匪的赏钱……”
说到这里,赵老爷冷笑一声,“我是替县公署代发赏钱。他们要是敢再有异议,就是讹诈县公署,就是从贼!”
他不怕一些浮财被舍了去,而是怕手底下的人,见了钱后眼红。一旦红了眼,偌大的赵家就毁了。
徐二愣子闻言,暗地佩服起了赵老爷的手段。
这一番做法固然是借了县公署的名义,似乎有点犯忌讳,但实则不然。赵家自保,又奖赏击退匪兵的勇士,怎么看,都是为了县城的安危着想。事急从权,这件事对县公署又有利,陈县长不会事后找赵老爷算账……。
“今日有劳贤侄帮忙,守门亦有贤侄的一份功劳,昨夜贤侄英勇杀敌,杀死了一个匪徒,这是我和嘉树都看到的事情。”
忽的,赵老爷说了这么一番话。
“这……”
徐二愣子有点惊愕住了。
昨晚他怕枪子,寻了个理由躲到了客房。
这杀敌一事从何谈起?
“可惜,这些乱匪将贤侄杀死的匪徒尸体拿走了。不过哪怕是没有尸体,我赵家对此亦是铭感于心,上报县公署之时,亦会将贤侄之功陈列其上。县公署的奖赏是难拿到了,需得见首级,但我切切实实看入了眼……”
赵老爷半躺在床榻上,他挪了挪屁股,从玉石枕下取出了一个锦囊,“这是二十块现银圆,还请贤侄务必收下。”
贿赂?不,这是干净的钱。
徐二愣子挑了挑眉,没有着急收钱。
昨晚的动乱,谁能说他没帮官府、赵家杀敌?只要赵老爷咬定了这事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