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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瞒着你,我对陈县令,哦,不,陈县长的邀请也是有点心动,教育科的副科长,这个职位算是不错了,清闲。学董也和我说了这件事,若是能得这个教育副科长之位,于学堂亦是有好处……”
呷了口茶,润了会嗓子,刘昌达叹了口气,“只是陈县长的恶名太过昭著,学堂里的学生对其早就不满,我要是入职了教育科副科长,今后碰见时务斋的学生们,也难抬起头了。”
上次徐二愣子还在纠结送礼。可他啊,事到临头,竟和徐二愣子一样了。一个小小的书办职位,迷惑不了他,但教育科副科长的职位,却让他为之动心。这亦是一种变相的贿赂。
故此,他的“不好意思抬头”,可不仅是针对于时务斋的学生,更有他的门生——徐二愣子。
“先生,刚才有人拜托我给你送礼来着……”
徐二愣子想到了何老旦,“那是县公署一个佣夫,他听到我来拜访先生你,于是就偷了一罐点路灯的煤油,想要孝敬给你。这样的人,随着先生你被传出要被任职为教育科副科长之后,并不罕见。”
他是刘昌达的门生,因此事巴结他的人不少。何老旦不是第一个,也绝不是最后一个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?”
刘昌达向前侧身,将烟蒂压灭。
他刚才看到了,徐二愣子带的礼并没有那一罐煤油。可见他的门生并没有收礼。
“我觉得,先生你不是一个怕事的人。”
徐二愣子违心说道。
先生惧怕学堂学生的言辞,亦惧怕得罪于陈县长。两不平等相遇,陈县长是真的有实权在手,他觉得,先生会怕事。
于卑微处走出,人性,他窥得了三分。
与其让先生自己难为,还不如他劝一劝先生。
“饺子来喽。”
“酸汤的,小心点,别烫伤了你。”
没等来先生的回复,小脚女人就端着一个大瓷碗走了进